看着家中令人眼前一亮的盆栽和根雕，张刚神采奕奕。“从单纯的收集，到自学手艺，再到自己设计、修剪出造型，各种品种的绿植都养过。”
今年45岁的张刚是云南省玉溪市华宁县糯租村委会清水沟村一位普通农民。这个位于大山脚下的小山村，从青龙镇驱车前往需要2小时车程，由于自然条件差，年轻人大多选择外出打工，或是搬到乡里和县城，留下来的大多是老人。10多户人家的村子，现在只剩下10多人。
是留在大山过苦日子，还是走出大山另寻路子？这是张刚在青葱岁月面临的一道人生选择题。
听着乡亲们的念叨，看着儿子学习成绩的下滑，目睹深山农机落后的情景，张刚毫不犹豫选择了坚守。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干竟是到了不惑之年，家中的孩子也走出了大山，奔赴辽阔的星空。
张刚和他的妻子。唐雪娟 摄
“不懂种植，不懂机耕，我就看书学，就向别人请教。”张刚很快学会了烤烟种植技术，又通过技术员的指导进一步提高了烘烤技能。烤烟病虫害防治、烤烟采收、烟叶烘烤，近30年的种植实践，日积月累，潜心钻研，张刚成了“种烟能手”。去年，张刚家种植了39亩烤烟，年收入达到了23万元，凭借着烤烟收入，家里的生活得到了质的提升，日子越过越舒坦。
走进清水沟村，张刚家的小洋楼毅然映入眼帘，让人眼前一亮的是在门两侧排列整齐的大花盆，花盆里种着各种各样的植物。“你们别看这花盆寻常可见，背后还有一段小故事嘞。”张刚讲述道，他对于盆栽艺术的喜爱还要源于这几个花盆。“当初想买大花盆来家里栽花，在青龙街上问了一下价格，大都在260元左右，我心想这个价格买水泥做的花盆不就是花冤枉钱吗，回到家中在网上买来模具，开始了花盆的制作，现在越来越喜欢盆栽种植了。”
张刚家中的自制花盆。唐雪娟 摄
作为一名大山里的父亲，6年的时间里，张刚用机耕在青龙镇糯租村委会的大山里架起了一方水土和农民的桥梁，当地的老百姓见面都竖起大拇指。“他是个心肠好的人，去年我要在地里种点苞谷，但是仅靠我一个人没这个力气在节令前把地收整出来，这个小伙儿一听就帮我把地耕出来咯，问他要多少钱，他说没多大事儿，不要钱，乡里乡亲的……他是个不错的人哟。”同村老人回忆道 。谈及机耕手这份“工作”时，张刚说：“村民家这片地的活计紧，翻犁进度精确到天，除了吃饭和上厕所，其余时间都在拖拉机上。有时早上6点钟就得出门，开着我的拖拉机，到地里正好赶上出工的时间，我想利用自己所长多帮帮他们。”
如今的清水沟村，村民的生活更好了，通往外界的路也更宽了。这条路，有人沿着它逃离大山，有人却选择了坚守和逆行。
“这条路我一直都不曾后悔！这里，就是我的‘阵地’，只要村里还有人生活，我就会继续待下去。” 张刚说，末了，他又补上一句：“地方上的人，做地方上的事。今年我还要栽烟，还要继续我的这份手艺，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得丰富滋润！”
作者：朱芳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