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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沂,一个从头到脚都流淌着诗意的城市

核心提示:造物是如此地偏爱临沂,它把山山水水都毫无保留地给了它,那远山如黛、那缥缈水色,都在肆意地张开、尽情地吐露,那骄傲地、不可

造物是如此地偏爱临沂,它把山山水水都毫无保留地给了它,那远山如黛、那缥缈水色,都在肆意地张开、尽情地吐露,那骄傲地、不可亵渎的神情,仿佛生长在这里,是它们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如果没有在雨中来过这里,我甚至以为整个临沂都是如此,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里,展现着青山的宽厚、连绵的伟岸。临沂的美,有时是安静的,它在一场春雨中,徐徐展开。

这一场春雨,起初,下在了龙园。

那时,杜鹃花正开的热烈,在白墙灰瓦的背景里,它赤诚又娇艳。春雨来了,从看不到尽头的高空洒下,却偏偏只染了这一株杜鹃。红,到底是它的本色,浸润了纯净的细腻的雨丝,更加妩媚骄纵起来。

是啊,哪个正在拼命绽放的生物,不是渴望被热烈地爱着?

亭台楼榭、小桥流水,在雨中无言地静默,三步一亭、五步一桥。秀丽,从被打湿的砖瓦路中弥漫开来,再向着悠远曲折的地方去。一簇一簇的绿意里,俏皮地冒出红色的植株,再长出高高的树木,这美便有了层次。

“听雨轩”的屋檐盛不下多情的春雨,这一颗诗意的灵魂,似乎也无法负担得起情迷意乱的折磨,于是它把落在身上的春雨,悉数送回。它们连成一串而落,重重地砸在地上,少年听雨,是情思的欢腾,中年听雨,或许是情断的伤。于是,听雨轩,才能叫“听雨轩”。

是否误入了江南?

徽派建筑与苏式园林共生,白墙之间的雕镂,一不留意,便装了满园的春天。江南水韵穿行其间,玉龙湖、凤栖湖、卧龙湖水系连通,“西子湖”畔,女子着一身素色长裙,撑一把油纸伞款步而过,秀色空绝世,馨香为谁传?匆匆转身寻找时,她亦回眸……

这座城市天生就适合恋爱,这些风景天生就适配你的灵魂。

桃花源四合院,是我对南方的执念。在龙园里,我逢了一个喜欢的院子,好在其合、贵在其敞,合,保存一方自我的天地,敞,无坐井观天之弊。院内春雨悉悉地下,我踩着吱吱呀呀的楼梯上了二楼,真想趁着午时小塌一会,让寂静、素雅,将我围绕。

春雨只是静静地下,不知道自己的珍贵。这一刻,它下在了沂南县竹泉村的梅驿。

梅驿,该是谁的驿站?单是这名字,便已将我深深吸引。

踏过木头门槛,走入院落。爬山虎有形地从屋檐处延伸在窗边,那写着“满院春光”的对联流淌着主人的诗意与雅兴,在堂屋的木门上,用浆糊张贴的手写对联彻底让我沉醉其中,“一村竹绿一村宝、满园春色满园金”“又是一年芳草绿,依然千里杏花红”,整齐平整的院落、错落有致的绿意,精致大气的两层小楼,究竟,是有着怎样的主人?

若是李清照曾来过此地,我一定要怀疑,这院子是否与她有关。

喧闹任其喧闹,自由我自为之。一样的婉约,一样的多情,一样的雅致,一样的才学。

她也曾在窗边发出灵魂的叹息: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也曾在酒醒时分严肃质疑: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那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晃荡着她沉醉不知归路的年少,晃荡着她莲子已成荷叶老的忧伤,在浓香吹尽的庭院里,愈发惆怅、动人。

寻不见主人,后在屋后水塘边,听取蛙声一片……

这便是临沂,从头到脚都流淌着诗意的城市。

这便是临沂,它迷乱着我心内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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